大概是抵不过内心阴暗面的老毕结果到最后后悔了
毕忠良并不知晓当初的自己为何要拉在黄埔做老师做的好好的陈深入这个泥沼。
他半夜喝醉了酒去找陈深,搂着他肩膀,把他外套捏的死紧,弄皱了笔直却有恶质的快感。
当时他还是个小人物,受了满肚子气跑到过命的兄弟这醒酒。 毕忠良满身酒气,脑子也不甚清楚,有一腔苦闷却不能言。
路是他自己选的,只能闷头走下去。
只是不经意间,毕忠良偏头看到陈深望着他的清亮的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
他鬼使神差的开口,和着醉意的浑浊吐息与冬的凛冽。
“陈深,等我发达了就别当什么劳什子教官了。” 毕忠良死死盯着陈深,偌大上海,只有这个人是温热的,熟悉的。
“那你就给我寻个剃头铺子,我定逢人就说,那汪先生手下的毕忠良毕大长官的头,只许我一个人动的。”
陈深面容白净,在灯光掩映下嬉笑怒骂更令人动容。
无论当时或是今日,毕忠良都愿许他在这世上安稳恣意。他举起杯子,遥遥望着莺燕中的他的一分队队长,饮下杯中涩意。